目前分類:初生死神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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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瞳伸出手觸摸上泡泡,將之推入一旁的巨大的玻璃拱門內,那泡泡一下進入了拱門後就黏平平鋪在上頭,使玻璃拱門變成了一面閃閃發亮的鏡子。


好像是發現了陽光有點刺眼,夢瞳不知道低聲又念了什麼,陽光便一下子弱了下來。


感應木製的圓頂溫室,那木頭的顏色好像比剛才深了一點,從原本像紙一樣的淺咖啡色變成了深棕色,隱約還可以見到上頭的年輪。


這調節功能真是太酷了……峰宣忍不住感嘆了下。


「玻璃鏡,」拍了拍那座已經變成了鏡子的拱門,夢瞳說著,伸了個懶腰然後就這樣靠在臺座上:「等一下的教具。」


「等一下大家都要進去裡面,」桓月這麼告訴峰宣,「我們會實際體驗一個人的一生並從中了解夢的主人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性格、理解以便將來作為實務上使用。」


「為什麼要理解啊?」峰宣對桓月「實務上的使用」感到疑惑,有些不解地問道,「死神不就是收了別人靈魂就好了嗎?」


說出來他才發現這種問題好像有點白目,但是桓月並沒有生氣。


「如果有那麼簡單那就好了,」桓月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魂族跟人類不同,他們的肉體跟靈魂是靠著線連在一起,雖然說我們工作只要找到並割掉漏出來快要斷裂的線就好,但是往往會有因為情感沒處理好的原因而造成靈魂眷戀於人間而不願進入輪迴的案例,一開始大家都不以為意,但是你可以想像走到人間的路上走一步撞到一個靈魂的感覺嗎?」


呃……有點難想像耶。


峰宣試圖想了一下那種走一走就撞到人的畫面,可惜因為待在醫院太久所以很難理解那種感覺。


如果是人不是走著走著就穿過去了嗎?不過感覺應該會涼涼的,如果是在夏天就像吹冷氣一樣。


峰宣對著桓月搖了搖頭。


「你可以試試在溫室裡找塊地方站在樹與花草裏面,」夢瞳瞇著眼懶懶地接著,「感受一下被花草密密麻麻圍住而窒息的感覺,或者前面森所管的森林也可以待在裏頭一兩個鐘頭看看……」


「不,感謝夢瞳老師,」桓月聽著嘴角有點抽動,但還是禮貌地道了謝,「我想我們魂族應該是感受不到那種被其他種族圍住而有些窒息的感覺……尤其是您的那些孩子們。」


「也是,魂族難以感受他族的感受,」夢瞳又打了個呵欠,很隨意地轉開了話題,「來吧,算算其他學生也要到了,我去看一下螢草們有沒有貪懶去睡回籠覺。」


夢瞳直起了身,拿起了剛剛的卷軸,「桓月同學,麻煩你去叫一下遊夢。」


然後,夢瞳隨即邁開腳步走了開。


「好的,」桓月點了點頭,又看向峰宣,然而那個在峰宣面前突然間變得有點扭曲的表情卻讓峰宣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峰宣,你先待在這,我去找助教。」但桓月只是義務的交代著,又指了指旁邊櫃上放著的紅色座墊,「如果累的話就拿一個座墊坐著,雖然我想應該是很快夢瞳老師就會叫你放回去了。」


峰宣只能呆滯的點了點頭,看著桓月抹了抹臉,然後一臉沒事的樣子走向剛剛遊夢離去的地方。


……那個剛剛看來有點難過卻又極度想掩飾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峰宣感到不解,卻只能乖乖地等著夢瞳或是桓月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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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早晨,這裡卻異常的昏暗,初晨的陽光透不進來。

照理來說,這裡應該是個朋友休息聊天中午吃便當的好地方,你看看這裡還有大樹,樹根還有香菇!還長滿花朵更有鳥鳴蟲唱。
可是……

為什麼上學途中會有個連路都沒有的叢林!而且陽光透不進來,加上植物上都是露水,冷死人了!

為什麼死神上心理學課的路上會有叢林……是要讓我們體驗受難的心情嗎……嗚!

「好痛!」峰宣立刻抬起手,手上已經被草割出好幾道深深的傷口,正慢慢的滲出血來。
連身上的衣服也被割了幾道破口,而且衣服也溼透了。

雖然因為待在醫院治療的關係,峰宣很少近距離看見大型的植物,不過會受傷的話他還是敬謝不敏的。

「沒事吧,峰宣?嗯……割傷了。」毅飛聽到了峰宣的叫喊,趕忙前來查看。

相比於峰宣的慘狀,毅飛和桓月只是被露水弄得衣服溼透而已。

叢林差別待遇?這裡的叢林還會看人的是嗎!


「先忍耐一下。」瞥了眼峰宣確認了他狀況,桓月向前踏出一步,大喊了起來:「森!森!出來!」

「森!」


「大叫什麼,我在這裡。你好,新同學?」不知不覺出現在峰宣身旁並挽起他的手的是個小女孩,她紅色的髮上戴著一串紫色的風鈴草,左右的耳環上掛著幾朵小巧的野薑花,瞪著黑色大眼,身上的洋裝似乎是花瓣那樣柔軟的材質,身上的綁帶竟全是藤蔓!除了掛在胸前的黃玉,她的衣裝像是從森林取來的,就連她的靴子都是中間被挖空的樹幹。


打哪冒出來的?鬼嗎?峰宣不由得顫抖了下,想甩開她的手……但是……峰宣覺得這樣很沒禮貌。


而且她的手怎麼摸起來像樹葉!


「森,你手上抓著的那隻是新同學沒錯,拜託妳叫它們先暫停,然後給新同學一些藥。」

桓月,我不是蟲什麼的好嗎……
然後……叫誰暫停啊?


「好了好了,孩子們,收起你們的獠牙。他是學生,不可以吃。」小女孩拍拍手,這麼說。

「唰」地一聲,峰宣的牛仔褲被劃破了一道口,細細的葉片快速從峰宣腿部竄過。


新褲子變得破破爛爛了啦……

「再露出獠牙要吃人的孩子,我會下去重重的揍你們的屁屁喔,懂了嗎?」女孩漾出漂亮的笑容說道。
眼前的樹葉顫抖著發出沙沙的聲響。


「然後藥的話  樹爺爺,可不可以拜託你去要一點呢?要治被孩子們咬傷的。」女孩拍拍巨木的樹幹,沒一會兒,一團東西從上頭滾落,輕飄飄的掉在峰宣頭上。


女孩連跳都沒跳,地上的土堆自行隆起,女孩朝地上微笑了下,輕鬆拿起掉在峰宣頭上的藥草。


「來,哪裡受傷?」女孩揉了揉手上的藥草,叫峰宣指了身上的傷,將草藥擠出汁液,並滴在傷口上。

只聽手上傳來「滋」的一聲,滲血的傷口立即癒合,連條疤都沒有!

好神奇的草藥!


「魂族的恢復力本來就快,滴上草藥只是讓他更快癒合。相同的,人類也是。」女孩蹲下身,將揉成一團的草放於地面,又抬頭微笑道:「不過,人類比魂族更依賴身外之物的輔助。能創造奇蹟的明明就是他們自己,卻毫無自覺。」


「令人驚嘆無比的魂族的新同學,你好。我是掌管這附近的植物的森,也有人叫我末理。實際上我是植物的化人,同時也是偏於母性的植株。」


化人?那是什麼?


「所謂的化人,就是指其他種族擬化成人的樣貌,使人類覺得親近。」桓月解釋著。

「同時也避免待在人界中造成的奇異眼光。此外,末理小姐,他的名字叫紫峰宣。」毅飛接著說道,同時指了指身旁的峰宣。


「你叫我末理又稱呼我小姐感覺真奇怪,不過算了,呵呵。」女孩綻開了笑,拉起峰宣的胳臂,「歡迎!峰宣同學。」

嗯……妳好?


「好了,孩子們,他是新來的峰宣同學,不是什麼布染族買來的、可以吃的動物肉體,好好記住,下次再吃錯東西,我就不只是打屁屁了喔。」


所以,我剛剛差點被吃了是嘛!峰宣慢半拍的在內心驚悚。

「抱歉毀了你的衣服,峰宣同學。」森有些抱歉地朝峰宣笑,然後抬頭朝桓月抱怨:「你早點叫我出來,峰宣同學的衣服就不會被割的那麼慘了。你看上次的那個同學到處亂跑,結果最後毀了一套漂亮的衣服身上還到處都是傷,差點走不出去耶!」


原來這個叢林會吃人!


等等,桓月說這條路是唯一一條往溫室的路,那不就代表以後上心理學都要膽顫心驚的嘛!

前天那個道具哪裡有賣啊……

峰宣,剛成為死神不久,就又遇到了性命危機。


「它們不會吃你啦,」桓月瞥了峰宣慘白的臉,如此說:「而且,你又不好吃。」

是是,我寧願我不好吃。拜託不要吃我!


「對呀,是不好吃。死神的軀殼嚼一嚼就碎掉沒有了。」森附和著,一臉嫌惡:「而且,部分新來死神還會帶奇怪的東西進來。驅逐好麻煩。」

「對不起,我會提醒他們。」桓月搔搔頭,向森道歉。


「嗯,那就好。」森漾起了微笑,往後一躍,輕鬆跳上樹枝,坐在細細的枝枒上朝他們揮手,「那麼,回程時再見囉!」


你是怎麼跳上去的!


輕功!?

「掰。」相較於峰宣的愕然,桓月似乎習以為常,只是舉起單手隨意地揮揮,接著頭也不回的向前走。

「走囉,峰宣,」也與森打完了招呼,毅飛對峰宣笑道,接著跟上桓月與他並行。

「好,那……掰掰。」對於禮節不太熟練,峰宣小聲地道別後,抬起腳步欲跟上眼前的兩人。只聽空中傳來

「咻」地一聲,剛剛還坐在樹上的森抓著藤蔓輕巧地落在峰宣眼前。


「哇啊!」峰宣被嚇得發出驚叫,只差沒有跌坐於地。

「峰宣同學,跟其他新生比起來,有種跟桓月相同的氣味呢。為什麼呢?』 森睜著他的無邪眼眸,發出單純的疑問。

我和桓月有相同的氣味?


我怎麼知道為什麼……

他朝森搖了搖頭。


「噗,外表和性格明明一點都不像 不管了,峰宣同學你也快跟上他們吧!掰掰。」森笑著,伸手又握了下他的手。


「歡迎回到你原來居住的世界,峰宣同學。」


「很高興認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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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宣覺得這個選項好像怪怪的,尤其是配上方若堀的奇怪笑臉。
——啊!難道這個魔法師其實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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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璃說,你不要一直苦著臉,不然以後會長皺紋喔!還有,峰宣學弟,這個給你,」亞究笑著,在峰宣睜眼的那刻把糖果往他的手裡一塞,含著糖,在那瞬間峰宣真的認為眼前的男孩只有十二歲大。
但,那是他的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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嗶嗶——不知道是誰的錶響了下,「唰」地一聲,原本開著的門像是被看不見的手給關了上。
在教室的走道上聊天的同學們紛紛回到座位,熱鬧的空氣一下子冷卻了下來,每人的桌上都擺著那兩本課本,舊的課本翻到還未上完的頁數,新的課本就闔起擺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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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入夢的那刻,他還沒意識到他現在的正站在哪裡。
『這是……?』眨了眨眼,他發現他已站在黑色的柵欄前,眼前鋪著棕色地磚和紅色斜屋頂的白色房子正透著橘黃的燈光,現下的時刻似乎是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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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入夢的那刻,他還沒意識到他現在的正站在哪裡。
『這是……?』眨了眨眼,他發現他已站在黑色的柵欄前,眼前鋪著棕色地磚和紅色斜屋頂的白色房子正透著橘黃的燈光,現下的時刻似乎是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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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天彥,處理一下她。」拿著黑色十字架的楓萱被桓月丟到了辦公桌前面,坐在辦公桌寫東西的人抬起了頭,帶著濃重黑眼圈的綠眼透過黑框眼鏡看著峰宣,撓撓黃色的頭髮,男孩打了個哈欠。
「呃……那個,桓月……」看著頻頻打瞌睡的男孩低頭書寫,楓萱忍不住扯扯桓月的衣角,而桓月正掏出了一本黑色記事本查看,感覺到衣服被拉扯,連忙看著他,問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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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某間隔離病房。
「……這副身體,還能撐多久呢?」眨眨紫色的雙瞳,一頭長髮的他坐在床緣,語氣裡有者淡淡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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